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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感谢杨子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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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来,心中一直永远感谢着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这个人就是吉林省作家协会的著名作家杨子忱,尽管我从未和他取得过任何联系,但心中对于他的感谢之情却一直没有消失,起因缘于他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
       那是1995年9月22日,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当日的《吉林日报》第6版看到了一篇文章,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篇文章中发现了一个让我永远刻苦骨铬心的名字:刘庆智,我才注意到这篇文章的作者名叫:杨子忱。文章的题目是《最忆同学签名时》,现将全文摘录如下:

 

       一年,又是这季,这月份,这时日,我欢欣,也多思,于是我想起了那事。
       是的,在人的一生中,或许要遇上不少的签名或留字而以为纪念的事。这里,有师长的,有朋友的,有亲人的,有同志的;有参军入伍时的,有工作调转时的,有无意相逢时的。在这诸多的签名或留字中,最动人心的莫过于同学毕业时的签名或留字了,像这样的签名或留字,我一生中有过几次,我记得。
       那时在39年前,我们在九台某塔木镇的一所中学读初中。临毕业时,大家都互相签名、留言,作为纪念。至今,我还保留着那个签名、留字的小本子。前不久,我偶然碰到了那个小本子,于是便一页页地翻起来,一篇篇地看起来。我看着看着,心忽地沉了下来,手也变得慢了,变得轻了,仿佛生怕惊动当时的那一丝风、一片云、一叶草,似乎岁月并未有流走。关云仲、林景珍、杨春惠……我默诵着这些熟识的名字,就像看到了他们的音容笑貌。尽管那时,我们都在十六七岁、十八九岁,都尚未脱离孩子气,甚至平时还吵过、闹过、拌过嘴、红过脸,但是回想起来,却是那样亲,仿佛那些都是游戏,真想能够再有那么一次、两次……
       看着看着,我的目光停在“刘庆智”这个名字上了。他也是我那时的同学。他的留字是一首诗:“一日离别一日深,犹如寒鸟宿寒林。纵然升学前途广,还有思友一片心。”这是当时很为流行的一首诗,算不得上乘,然而他给我的反思和联想,却深深地在打动着我。12年后,在他的家乡小镇芦家屯,我遇上一个青年。他与刘庆智长得一模一样。待我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名叫刘庆丰,是刘庆智的胞弟。当我情不自禁地打听起刘庆智的近况时,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说,他于三年前故去了,害的是肺病……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名字,这页纸,觉得那样沉重,仿佛是片铁。
       初中毕业后,我去了德惠,读的是师范。在那里,又结识了一批同学。一年后,由于并校,我们又来到四平。在那里,又结识了更多的同学。而我的文学艺术界的友人们,都是那个时期的同学,都是相识和相聚在德惠街头和四平街头的。后来北归,不得不也与这些爱好文学艺术的同学分手了。当然,少不了的又要有一些签名留字的事。最记得的事,王国治还送给我一个蓝皮、上面印有“白城百货批发站监制”字样的笔记本,那上面写下了他的祝勉的话。那时,我们都是些穷学生,能够如此礼物相赠,就已经很不错的了。记得,我还为他写了首这样回答的诗:“九月秋高雁南飞,我也南来又北归,此地无有别心挂,丢下厚友为同回。”1993年10月,我有幸与王国治同去黑龙江呼兰女作家萧红故里,参加台湾《秋水》诗刊同仁赴大陆庆祝该刊创刊20周年活动。我俩住在一个屋子里。是夜,我俩又谈起当年的这个题诗留句的事,竟是那样欢快,仿佛又回到青春年少时了。同学,我们是同学呵……顾首往事,有多少这样美好的记忆和珍存!

 

       之所以刘庆智的名字让我心动,因为他就是我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他离开我们的时候年仅31岁,正值风华正茂、踌躇满志之时,而我当时却只有3岁,尚在不谙世事之境。未曾记得父亲的容颜时,便已人天永隔,留给我的是一生的痛苦。父亲当时是一名教师,文学水平颇负盛名,著作很多,可惜却没有一字留传下来,成为我永生遗憾。而我对他的情况也是知之不多,所以能看到他的同学回忆之言,让我十分感动。
       所以我要感谢你,杨子忱前辈,也许你不会知道你所写的这篇文章所带给我的是多么宝贵的精神财富,但我会永远记住你!

 

       作者:刘凯生

2007年1月8日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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